霜月

【钟家避暑山庄/钟若】DAY9-无绝期

老王 @假情假意假姓名 要的钟若补魔，id 72 61 626

空与派蒙途经往生堂，正见钟离胡桃与一陌生男子说话。

只听胡桃假作抱怨：养一个钟离先生还不足，现下又赖上来第二个。

那男子黑发金眼，模样三分与钟离肖似，穿着往生堂制服，黑发束起自右肩垂下。模样十分陌生，但空倒觉得有几分熟悉。

待胡桃走了，钟离才道，这是若陀。

这当然熟悉，每七日总要见面的。

派蒙问：若陀龙王原型这么圆润，怎么人形倒像麻杆。

同你们先前所见的昆均与小鸩一般，我也只是一块碎片。若陀并不恼它，答道。

其实若陀住到往生堂，也才不过几日，他亦不如何吃食，只是多费些茶水而已。

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璃月港，本体在封印中安稳不少，前日与摩拉克斯聊天，旅行者又来七日一遭的拿材料。

他问摩拉克斯，如何看这异世的旅者，摩拉克斯答，看一个变数。

彼此都是聪明人，几千年下来用不着打谜语和解释，若陀便也看他如此，随他去璃月港小住。

若陀龙王的人形变化，世间甚少有人得知，胡桃只以为是璃月哪处的仙人，或是钟离的亲属，自然也不多问。

即便到了璃月港，如非必要，若陀也不唤钟离的名字，他向来只喊摩拉克斯。

离这一字，几千年前摩拉克斯就曾经用过。当年两条龙在树下小憩，归终从远处来唤他们，手中几个果实说是人类新找到的梨。

这如今都是璃月传统的禁忌了，分梨因其谐音寓意惹人不喜。

若陀念钟离二字，心中所想万般感念，最坚强的灵魂也终有磨损一日。

他想，我如此浑浑噩噩下去，南天门不知年月，下个千年摩拉克斯还是否在此？

这答案谁也答不出来，他们才分开一千年，沧海桑田对元素生物来说也不算长久。千年间他从岩石中反反复复读那些和摩拉克斯的回忆，到底还是不清醒的一面先占了上风。下一个千年，他不知自己是否会再次忘却曾定下的、守护璃月小小的人类的契约，忘却摩拉克斯和他的过去。

所以他此刻在璃月港。

昔年他被封印之前，摩拉克斯曾经借予他神力，以期抑制磨损的影响。

他们关系向来亲密，元素力相同又种族同属，自然有耳鬓厮磨的时候。最初是意外的吻，之后是身体的亲密接触与元素力量的传递，再是龙类的发情期，由爱生欲，由伴生情。

昔年摩拉克斯和他坐在玉京台楼顶看璃月港，空中皎月明光，霜照万千，他们与璃月的契约，将这个国家铸成了最为繁盛的黄金港。他那时看着摩拉克斯月色下的侧脸，心想，自己要与他做璃月的日月，要长长久久、如往昔一般的同行下去。

谁能把月亮从他的太阳身边夺走呢？

是命运，亦或是他自己。

若陀曾见璃月港中男女痴恋，海誓山盟后是移情别恋或者长久的消磨，他那时颇为不解，心中只有对小小人类的一厢怜爱，他们羽翼之下的被庇护者可爱而又坚韧，但还犹在成长，因寿命的限制总是遗憾良多。

如今命运在千年间经年累月地笑他，魔神眼中人类生命如朝生暮死的蜉蝣，脆弱如一瞬的泡沫，可是曾怜悯凡人的龙王受困于自己的理智与誓约，乃至在时光中化出了长久的怨恨。

钟离再来南天门时，封印已经被修补和加固了，若陀翘着尾巴在阵中睡着，只有一枚碎片落进他掌心里。

小小的一只岩龙团在他手心里，尾巴上的伏龙树如同一支精妙的工艺品，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
他说：“我还有个旧方法，不若再试试？”

要传导补充元素力，简单的方法是肌肤接触，再往深些自然可行。昔年养伤或是发情期来到之时，他们会找个人迹罕至又不易坍塌的地方。平常时并无空间给他们变幻出本身龙形大小，摩拉克斯就不用说，向来不以人形出现的若陀，在璃月也将身体缩小了许多。

只是如今在璃月港内，他们是没这个机会了。一是若陀现在只是一小块碎片，人形还看不出破绽，龙形便不成了；二是璃月港中房屋林立，玉京台还掉得下个假仙祖法蜕，换成摩拉克斯本体，就只能成大型事故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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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花了更多的时间呆在床上，不仅是补充元素力与交合，还有沐浴完之后时间。

关于上一次在南天门发生的事情，他们已经做出适当的处理，那是公事公办，或者说是维护璃月安宁的一环。

但摩拉克斯与若陀的真实感受，在历史当中不值一提。

“我啊……很可惜你再见我的时候，是小鸩那个样子。”

“不是还有你附身在昆均身上，与我交谈甚欢的时候吗？”钟离替他理好散乱至身前的头发，“那块奇石我好好收藏起来了。”

“要是我真能当个铁匠与你相遇，亦是好事。不会成为璃月的阻碍，又能在所知的长久里陪伴你……不过都是空想。”他又自己否认了这个想法，摇了摇头。

“现在也行，”钟离说，“或许在以后，我就能来陪你了。”

“我不要你来陪我，摩拉克斯，”若陀严肃纠正他，“而且……哪里有封印关得住被磨损的你我。”

“你要在人间看一切的变数，帮我看看这世界的真相吧。”

他挨着钟离，钟离挨着他，以凡人的情态暂时安寝了。

fin.

天长地久有时尽，此恨绵绵无绝期。看完官方若陀设计的视频的条件反射想的这句，不过《长恨歌》的确是爱情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