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月

【万里伴君行/钟若】轶事二则

钟离x若陀

好几千年前的日常，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时期的钟若

“上回说到，岩王帝君……”

若陀端杯饮一口茶，坐在说书人的摊位听今日所讲的故事。

他是一个人来的，摩拉克斯此刻还在玉京台忙于政事，他得了空，化出人形来璃月街上闲逛些时候。

比起大多数时候以人形姿态展现于璃月人面前的摩拉克斯，若陀龙王的人形，甚少有人得见。一是因他只在几位友人前才化作人类，二是他人形总有些不便的地方。

生活在璃月地下的古老元素生物，大多目不能视，若陀也是在被摩拉克斯带出地底后，才得以拥有看清事物的眼睛，但他化作人形时，双眼却不像本体一般能视远。

摩拉克斯曾为他造过一副水晶镜片，取晶莹无暇的纯色晶矿，再细细打磨而成，镶嵌进木质的框架中，只是他爱惜得很，无甚必要时不会拿出来。

听人说书，自然是不用看得清的。他一人在此，轻易便混进寻常璃月百姓中，要是摩拉克斯来了，不改换模样是要被崇拜者们团团围住的。

若陀乐意听说书人讲璃月故事，在他眼中摩拉克斯千好万好，就是偶尔有些夸大事实的故事，他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
曾有一次，摩拉克斯和他在林间休憩，都是原形，睡得迷糊了缠作一团，有樵夫上山得见后以讹传讹，璃月便多了一种名为玄武的仙兽。

“……这龙王化作人形，却是一位女子……”

但今日的故事，实在是离谱了。若陀听得这句，一口茶差点没呛到。他咳嗽两声，忍住面上惊愕表情，接着往下听，却越听越离谱。

说书人已经绘声绘色讲到，若陀龙王久未以人形示人，或许是因身怀有孕，以龙形本体好养胎些。

若陀心下想，他人形甚少有人得知便算了，这本体龙形，也难以被误认为……算了，龙的性别或许人类是看不出来的。再说元素生物的孕育方式，的确与人类不同，但他和摩拉克斯还仅仅是友人关系，还是没法虚空受孕的。

他放下茶钱悄然就走，回去和摩拉克斯分享这个有趣故事。

摩拉克斯思考一会，想起来这传言是从何而来。

这还是前几年的事情。璃月建立五百年时，便要有庆典，众人筹备之时，拿出昔日文件一看，庆典时要有二人登台向民众致意。

二人？哪来的二人？

岩王帝君自然是要去的，但仙众魔神中哪里找出第二个来？

这文件乃是昔日在归离原时，尘王归终所写下的，那时摩拉克斯与她乃是盟友，所以才有这一条。

只是今日归终已逝，摩拉克斯为首建立璃月，已然这么多年了。

众人讨论纷纷，摩拉克斯却转头问坐在一边的他：“若陀，不如你陪我去罢。”

于是若陀便去了。他人形亦是黑发金眼，同摩拉克斯有三分相似，只是不同于龙形本体，反显得比他要消瘦些。

初化人形时，他并不知道人类美丑如何，但他深知摩拉克斯的龙形，乃是他所见过最为优美的，那人形自然也是如此。

这一场庆典传来传去，就成若陀龙王乃是岩王帝妃的消息，再加上他少以人形示人，更是以讹传讹。

摩拉克斯说罢，给他递一杯清酒：“若是让你烦恼，便以此酒，当做我的赔罪。”

若陀接过饮了，笑道：“我并未烦恼，倒是给你增添了一道风流传言，我也当赔罪才是。”

fin.